* 奥登与衣修伍德到达纽约的时间是在1939年1月26日★★★◆■◆,三天后,传来了叶芝去世的消息★★★,奥登很快写下了这首挽歌★■◆。最初在《新共和》杂志3月8日刊出。
1、第一个英译中测试,Deepl表现得很不理想★■★★,低于我的预期◆■■,基本没有诗味★★◆■■◆,第二节第四行还出现了一串不知所云的乱码;第二个中译英测试中,文本中的括号部分是可调整的字词■■■◆★◆,下划线部分在句式上可以做简化处理。这些只是粗略的判断,如果认真修订,尚须更多细节上的推敲琢磨。
这几天,社交媒体上有一款在线机器翻译软件DeepL很火爆,看介绍,其机理是以爬虫技术和机器学习系统为核心,变革性的神经架构使它具备了足够人性化的功能,据说能支持11种语言的互译,包括中文方言、古诗和学术论文,能像人工翻译一样做到信达雅。有翻译专家评价:“谷歌翻译的风格非常直接★■,但却错过了一些细节和习语,而DeepL经常可以提供更加自然的翻译效果,就像训练有素的人类翻译一样。”
*日本小说家中岛敦的妻子的回忆,这个片段取自1986年筑摩书房版的《中岛敦研究》■★◆■■。
5、这说明★★★,诗的句法结构和用词风格不同于散文,它更偏向非逻辑、非线性,依赖创作者(和读者)的拟听觉、潜视觉。它的本质,是语言的巫术。
为了验证DeepL软件的效果,在王敖兄的协助下,我做了两个文学文本的测试。第一个样本选了奥登的In Memory Of W■◆★.B★◆◆■■★.Yeats(《诗悼叶芝》)的第一段,进行英译中的测试;第二个随机挑选自己五年前写的一首诗《沟渠小史》,进行的是中译英的反向测试■★■■。
7、我打算做一个更激进的试验:借助Deepl的人工智能的伟力,把“诗人传三部曲■★◆■■”中计划写李商隐的那部《少年李的烦恼》(预计篇幅较多★■,6-7万字)译成英文,然后自己再花点时间修改打磨。这个试验会很有意思■■,一个大胆的作者几乎可以同时用两种语言写成一对互成镜像的作品来■★。毕竟,大部分以英语为译出语的译者,能力就在Deepl的水平线下面一点■◆★■,只有极少数的英语译者能跨越两种语言和文化的障碍,具备出色的转化能力。
2、Deepl中译英的成绩,似乎要好于英译中。我推断,原因可能是Deepl所掌握的关于汉语文学的数据仍不够充分◆◆◆◆◆★,或者说,它缺乏基于文学判断力的价值过滤排序。对汉语译者来说★★■■■◆,母语语料库累积的多寡和审美判断力的品味,决定了译文选择时的多样性和精准度。倘若Deepl要在这方面加以改进的话◆★,须定向采集二十世纪以来优秀汉语译者的译文,说不定还能更上层楼■★■★★■。
6、不过,Deepl已很出色了★★,AI智能在翻译上能有如此优异的表现,说明它迟早会横扫几乎所有文本传译的领域,很多传统译者差不多可以退伍或转行了——除了真正的文学作品,那还是需要具备双重听觉和智能的文学译者来完成。Deepl永远替代不了富有创造性的个体,因为它仿造不出那种独特的“语言的水印★◆”★◆。文学译者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处理语言的手工艺人。
3★★■◆◆■、毫无疑问,Deepl擅长处理逻辑性较强的新闻、论文、官方或商业文稿■■;对于文采比较平庸的散文(因其词汇和语句结构比较雷同)◆■◆,基本上应该也没有问题。
*“造物”的原文instruments多译为“仪表◆◆■■”或◆◆★★■“仪器”◆■★■★■;但温度计也是人类创造出的一个“物★■”——用以测量他们自己与客观世界的温度★◆★■★◆;这句的原文What instruments we have agree中的what表示难以置信的诘问性质,若仔细谛听,奥登的语气中带有强烈的责怪的成分,似应予以强调。因此,此处翻成了“造物”。事实上,这句奥登也曾经修改过,《新共和》最初发表的版本为O all instruments we have agree(可参看穆旦先生的译文,instrument翻作仪表还是很妥帖的)。
4、但在文学的领域,尤其是诗歌,它还是力有所不能及◆★:因诗歌文本留有太多个人的主观痕迹(关于这个主观痕迹◆◆■★★,可以用■★★★“语言的水印”来命名),这使得Deepl对诗作分行造成的主语省略■◆,语句的中断■■★★、并列或跳跃,意味的多向性,意象呈现的个人色彩■★◆■■,尤其是节奏顿挫和音韵上的微妙处理★★,就显得有些反应迟钝了。这其实就是机器的极限。